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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品讀<群書治要>》第43集--西方民主選舉的弊端
2020-06-04海口廣播電視臺

【全文5949字  閱讀需要7分鐘】


尊敬的觀眾朋友們,大家好:

我們今天談一談《西方民主選舉的弊端》。在現代社會,很多人都崇尚民主,認為民主選舉是最先進的選舉方式。實際上,我們讀了《群書治要》才發現,其實現代西方的民主選舉,至少是有以下五個弊端,難以避免。

第一個弊端就是以言取人,我們知道民主選舉制,主要是通過候選人的演講,來選舉國家領導人。這樣的程式就會導致古人所說的“以言取人”的傾向。

在《論語》中,關於言語,有很多經典之談,比如說“巧言令色,鮮矣仁。”一個人花言巧語,致力於言辭的好聽,偽裝出和善的面目,一味地去取悅別人,這樣的人很少有仁德之心。又說“君子欲訥於言而敏於行”,說君子人在言語上應該遲緩,但是在行為上要敏捷,雷厲風行。

正是因為一個人巧言令色,很少有仁德之心。所以古人教我們:“君子不以言舉人”,不能夠因為他講得很好聽,就對他委以重任。而且“有言者不必有德”,這個言語講得很好,但是他不一定有實際的德行。所以我們不僅要聽其言,還要觀其行。

在《群書治要·漢書》中,記載著這樣一個故事:張釋之任廷尉。他和漢文帝一起出行,文帝就登上了飼養虎的地方,叫虎圈,向上林苑的主管詢問,關於禽獸薄上的各種事情。結果他問了十多個問題,上林尉左顧右盼,一個都回答不上來。而在旁邊一位職位很低的嗇夫,就代替上林尉回答了這些問題。皇上所問的關於禽獸薄上的問題,他非常清楚,而且為了讓皇上看到他的才能,他是有問必答,滔滔不絕。給人的感覺,就是他對禽獸薄很熟悉,口才非常好。文帝看了之後,果然很歡喜。這個時候他也忘記了孔老夫子的教誨“巧言令色,鮮矣仁”,於是就說;當官吏的難道不應該是這樣的嗎?甚至準備下詔,拜這個嗇夫為上林令。這個上林令是管理上林苑的最高長官,比上林尉的職位還要高,這就是越級提拔了。

張釋之看了之後,就趕忙上前來勸諫,他就問文帝一個問題。他說:“您覺得絳候周勃是什麼樣的人呢?”我們知道周勃是西漢著名的軍事家和政治家,是西漢的功臣。因為他被封在絳縣,所以被稱為“絳候”。文帝就說:“他當然是長者了。”這個長者就是德才兼備的人。年紀很大,德高望重。張釋之又問了:“東陽侯張相如是怎樣的人呢?”張相如也是因為有戰功,才被封侯的。他在西漢的一百四十三位功臣中,位居第一百一十八位。文帝回答說:“他當然也是長者。”張釋之就說了:“絳候、東陽侯,都是德高望重的長者,但是他們兩個人在上書言事的時候,竟然說不出話來。您現在越級提拔這個嗇夫,不就是讓人效仿這個人,喋喋不休的口辯之才嗎?秦國任用了只會舞文弄法的刀筆之吏,結果官吏們爭相以辦事迅急為能、以苛刻督責為能。然而這樣的流弊是什麼呢?這樣的流弊就是,徒具官樣文書的表面形式,但是沒有憐憫同情的實質。所以秦始皇聽不到自己的過失,秦朝逐漸衰敗。到了秦二世的時候,土崩瓦解的局面就出現了。現在陛下您,因為嗇夫伶牙俐齒,就超級提拔他,恐怕天下會隨風回應,爭相去追求口舌之能,而不求實德。況且下級順從上級,這個速度就像響之應聲、影之隨形一樣地迅速。因此,陛下您做的任何事情,都不能不謹小慎微。”文帝聽了之後,就稱他說得好。於是就取消了要任命嗇夫為上林令的命令。

中國古人經常教導我們,比如說在《傅子》上說,“上好德則下修行,上好言則下飾辯。”如果在上的君主,喜歡的是德行,喜歡的是仁慈誠信之心,那麼屬下都會去紛紛修養自己的品行。如果上面的人喜歡言談,下麵的人就會爭相地修飾自己的言辭,向能言善辯方向去發展。“修行則仁義興焉,飾辯則大偽起焉”。如果人人都重視修養,重視道德和品行,那麼天下的仁義之風,就興起來了;而人人都學習能言善辯,這個虛偽的風氣就會興起。而“德者難成而難見者也,言者易撰而易悅者也”。我們知道要修行德行,這是很難成就的,也很難被發現。而言語卻很容易撰寫,也很容易取悅於人。“先王知言之易,而悅之者眾,故不尚焉。”古聖先王都知道,要讓口才很好;讓你的演講術很高;或者文章寫得很漂亮,這都是很容易辦到,而且愛聽好話的人又很多,所以並不崇尚言談。“不尊賢尚德,舉善以教,而以一言之悅取人,則天下之棄德飾辯,以要其上者不尠矣。”如果你不通過尊師重道、通過舉薦和褒獎善人,教導百姓向善,卻只以言辭動聽,能夠取悅於人來選用人才,會出現什麼結果呢?

天下背棄道德,只以言辭的浮華,伶牙俐齒來博取君主封賞的人,就不會少了。“德難為而言易飾也”。這個德行是很難修養、很難成就的。與此相比,言語卻很容易粉飾。當然我們知道言語,相對於德行的修養而言,確實是容易的。但是要鍛煉好的口才,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這裏是說,它相對於德行的修養而言,是比較容易的。所以古人他看到了這些問題,告訴我們,不要因為一個人的言語講得很動聽,就對他委以重任。但是西方的民主選舉,你瞭解一個候選人,是通過他的演說來瞭解的。

第二個弊端就是結黨營私。我們說民主制依靠的是大多數人的意願來選舉。其實《論語》上孔老夫子早就提醒我們:“眾惡之,必察焉;眾好之,必察焉。”如果有很多人都厭惡他,你也一定要去觀察,為什麼大家都厭惡他,也不要輕易相信眾人的意思。因為可能大家都是貪污受賄,他特立獨行,不願意同流合污,所以才被眾人所厭惡。也有人被眾人所喜好,大家一談起來都讚歎他,肯定他,那你也不要輕易去相信,也許他有了利益當了官,大家都是他的同黨,跟著他一起收益,或者大家知道他要當領導是必然的,也不願意在這個時候得罪他。所以你一定要考察,他為什麼被人而讚歎。

子貢就曾經問過孔子這樣一個問題,他說“鄉人皆好之,何如?”,全鄉的人都讚歎他,能不能判定這個人就是一個善人?孔老夫子說:“未可也”,還不一定。子貢又問:“鄉人皆惡之,何如?”如果全鄉的人都厭惡他,可不可以判斷這個人,就是一個惡人?孔老夫子仍然說:“未可也”,也不一定。後面他說了一句,“不如鄉人之善者好之,其不善者惡之。”不如鄉里善良的人都喜歡他,而不善良的人都厭惡他,這樣才能判斷出這個人的善惡。

在《群書治要·史記》中,就記載了這樣一個故事:齊威王剛剛即位的時候,九年之間,諸侯都來討伐他,致使國家得不到治理,於是齊威王做了一個舉動。他做了什麼舉動?他把即墨的大夫,也就是治理即墨的地方官給召來了。齊威王對他說:“自從你到了即墨之後,我每一天都能聽到誹謗你的言語。但是我派人去即墨一視察,發現田野都得以開闢,人民豐衣足食,官府沒有積壓的公事。齊國東部地區,因此得以安寧。這都是因為你不會討好我的左右,以求得讚譽的原因。”於是怎麼樣?他封了一萬戶的食邑,給了即墨大夫,給以重重的封賞。接著他又把阿地的大夫給召來了,對他說;“我自從派你去駐守阿城,每一天都能夠聽到讚譽你的聲音。讚歎你的聲音不絕於耳。但是我派人到阿地一視察發現,田野沒有得到開闢,人民過著貧苦的生活。趙國攻打甄地的時候,你不能夠派兵去救援;魏國取得薛陵的時候,你居然連這件事知都不知道。這是因為你善於以重金巴結我的左右,以求取聲譽所導致的。”於是怎麼樣?他就烹殺了阿地的大夫,而且把曾經讚譽阿大夫的人,一同都給烹殺了。這樣一來,齊國上下都感到很恐懼,人人都不敢文過飾非,做事務求真實,盡自己的本分,再也不敢弄虛作假了。最終齊國得到了治理。諸侯聽到了這件事,再也不敢輕易地和齊國打仗了。

這個故事告訴我們,即使有很多人稱贊一個人好,你也要考察一下,這些人是不是受了他的賄賂,所以才幫他說好話;即使這個人受了很多人的誹謗,也要考察一下,是不是這些人都貪污受賄,只有這一個人廉潔有守,不願意同流合污;或者他做得好,別人都嫉妒他,嫉賢妒能。

在《群書治要·晏子》中,也講了一個這樣的故事,給我們很深的啟發。晏子開始奉命到阿城去當地方官,結果治理了三年,譭謗的聲音都傳到了齊景公的耳朵裏。齊景公聽了之後,當然很不滿意了。就把晏子召回來,要罷免他。晏子的確是一個很有智慧的人,他就說:“君主,我知道我自己錯了,請再給我三年的時間,讓我重新去治理阿邑,我一定會讓讚譽的聲音,傳到您的耳朵裏。”於是齊景公派他又回去治理阿邑。結果果不其然,三年之後,讚歎晏子的聲音不絕於耳。齊景公就很高興,這個時候就要給晏子封賞,這個時候晏子推辭不受。景公覺得奇怪,他說:“你治理有功,這個封賞應該接受,你為什麼卻要推辭?”晏子說:“三年之前,我剛剛到阿城的時候,我注意修理小路,注意家家戶戶的防衛,結果使那些邪曲不正的人,不得其便。比如說他想到人家偷東西,但是現在晏子要求人人都注重門戶的防衛,這些人就不便利了。所以這些人就厭惡我。我又提倡節儉,興起了孝悌的教育,告訴人要孝敬父母,尊重兄長,還要懲罰那些苟且偷懶的人。結果懶惰的人就不高興了,他們也厭惡我。在判斷訴訟的時候,我不對那些有權有勢的人,有所偏向,結果這些權貴、豪強之人,就厭惡我。對於身邊的人,他們有什麼要求,合法的我才同意,不合法的我就拒絕。那我身邊的人也厭惡我。對於那些權貴之人,他要到我們這個地方來考察,我是嚴格按照禮儀的規定,來接待他們。從來也沒有給他們過分的招待,結果這些權貴之人就厭惡我。有三種邪佞之人,譭謗於外,兩種讒曲不正的人譭謗於內。所以不到三年,這譭謗之聲都被您聽到了。

當我再次重新回去,治理阿邑的時候,我改變了以前的做法,我不再修整小路,也不再加強家家戶戶的防衛,結果邪惡的人就高興了。我不再提倡節儉,對那些懶惰的人,也不給以懲罰了,也不教導他們孝敬父母,友愛兄弟。懶惰苟且的人,也就高興了。我斷案的時候,偏向那些豪富有權勢的人,結果那些豪強,有權勢的、有財富的人,也就高興了。對於我身邊的人,他們要求什麼,我就給他們滿足什麼。不管這是不是符合法律,符合制度,身邊的人也都高興了。當那些權貴來訪問的時候,我招待他們,都是超規格的接待,大大的超過了禮儀的規定,給他們很高的待遇,結果這些權貴之人也就高興了。因此,不出三年,讚譽之聲就跑到您的耳朵裏了。其實三年之前我所做的事情,是應該給予獎賞的。而三年之後我所做的事情,是應該給予懲罰的。但是您現在卻要給我獎賞,所以這個獎賞我不應該接受,也不敢接受。”齊景公聽到這裏,深有所悟。他明白晏子是一心為公的人。所以他就提拔了晏子,並且委任晏子來主持國政。

這個例子告訴我們什麼呢?這個例子告訴我們,民主選舉它依靠的是眾人的意思,依靠一人一票的選舉,往往把那些特別喜歡結黨營私的人,選舉出來了。特別是候選人,為了提高自己的知名度,讓更多的選民瞭解和支持自己。必須依賴於大的財團進行宣傳,一旦他們當選之後,你就必須要考慮,如何回報這些財團,要照顧到他們的利益。基本上是被大的財團所掌控,而這些財團的實質,就是唯利是圖。在民主制度之下,結黨營私是一個重要的特點。這也是導致西方國家政策雖然出現了病態,但是不能夠更改的重要原因。

第三個弊端就是遺漏人才。因為民主制鼓勵的是競選,這種選舉方式,往往會把最上等的人才給遺漏。為什麼這麼說?《晏子》中記載,齊景公問晏子求賢之道,晏子把人才分成了三個等級,哪三個等級?

“夫上,難進而易退也;其次,易進而易退也;其下,易進而難退也。”最上等的人才,他只考慮道義,他不考慮私欲。所以他是很難舉進的,而且他很輕易的就退位而去。次一等的賢才,他很容易出來做官,同時也很容易罷官而去。你讓他不做官也很容易。最下等的人,是最容易被舉薦出來的,但是也最難以被罷退。為什麼是這樣的?

真正有德行的人,他與人無爭,與世無求。他沒有私心,沒有功利之心,就像古人所說的,“進則兼濟天下,退則獨善其身。”是進還是退?完全是看緣分、看條件。有德行的人重用自己,自己的德行能力能夠為社會,為人民做貢獻,他就出來做官;條件不成熟,他就退而獨善其身,不斷地提升自己的品德。中國人有一句話說,“人到無求品自高”,無欲則剛。

我們看諸葛亮這樣的人才,劉備要三顧茅廬,他看到劉備非常地真誠,確實想把天下治理好,讓百姓過上安居樂業的生活,很有誠意。所以才出來輔助他,才願意做官。那我們想,在現代這種競爭的環境下,能夠把像諸葛亮這樣的人才選拔出來嗎?所以最上等的人才,往往被遺漏了。

民主選舉的第四個弊端,就是要引發對立。因為民主制的選舉,帶動的是競爭的風氣。而競爭向上提升就是鬥爭,為了獲得自我的利益,爾虞我詐勾心鬥角,還想方設法地謀算別人。我們看到競選的過程中,有一個最大的特點,也就是必不可少的節目,那就是“自贊毀他”,稱歎自己,抨擊別人這樣的結果,就是導致了不團結。鬥爭再向上提升就是戰爭,所以為什麼現在世界各地,都有局部的衝突,甚至是戰爭?這都是因為西方的價值觀,普遍流行所導致的結果。中國古人說“家和萬事興”,一個國家也像一個家庭一樣,如果大家不能相互欣賞,互相團結互助,而是競爭,拆別人的臺,說別人的不是,誹謗別人,這個國家怎麼可能治理好呢?

而上行則下效,上面競選最高領導者的人,都是這樣做的,下麵的人又怎麼能夠和睦相處呢?整個社會都有競爭的風氣,這個社會也很難治理和諧。

第五個弊端就是對國家的大事謀劃不當。我們知道民主,它要尊重廣大選民的意願。但是廣大選民他的理性能力和道德水準不夠,或者沒有相應的專業知識,考慮得不夠長遠,急功近利自私自利,這樣就會導致對國家的大事謀劃不當。比如說美國因為採取了高福利、高保障的政策,造成了財務透支。甚至導致了高消費、高浪費的現象快速蔓延。為了保持高消費的生活水準,那怎麼辦呢?它就必須靠借債過日子。到了2011年的時候,美國的國債達到了14.29萬億美元的這種歷史新高,這也觸及到了國會所允許的上限。為什麼借了這麼多的國債,可是問題還不能解決呢?就是因為西方的制度是民主選舉。你為了獲得選民,獲得選票,任何政黨都不可能來增加稅收,降低福利的這種方法。他不能夠採取這種方法,就不能夠解決這個國債的問題。選民不同意,選民不投他的票,所以他採取了錯誤的治國理念。為了滿足人們過分的欲望,不得不借債過日子。所以美國人一出生就背著債。

現在又有人建議,要用戰爭的方式,解決國債問題,也得到了很多人的附和和回應。但實際上這更是一條死路。為什麼這麼說?我們看在《群書治要·鹽鐵論》上說,“地廣而不德者國危,兵強而淩敵者身亡。”這個土地廣闊,但不實行仁政,這個國家就會危險。倚仗兵力的強大,欺淩別的國家,自己也會滅亡。

《群書治要》上有一句話,習主席也經常引用。說“國雖大,好戰必亡”。你讓別的國家挑起戰爭,自己發國難財,這本身就是一件最大的惡事。“積不善之家必有餘殃。”如果大家,選民他的道德素質,理性能力不夠,我們還依照選民的意願,來判斷這件事該不該做,應該採取怎麼樣的國策,就會導致國家的大事謀劃不當,對整個國家也會帶來嚴重的危害。

《群書治要》上,對西方民主選舉的弊端,其實是講得非常的深刻。我們今天就先學習到這裏,謝謝大家!


劉余莉,中國人民大學哲學係學士、碩士畢業。現為中共中央黨校哲學部教授、倫理學專業博士生導師、中山大學新華學院客座教授,著述豐碩。曾獲英國赫爾大學哲學博士、新加坡國立大學博士後,並應邀到英、意、美、加、澳、日、新加坡、印尼、中國香港等地進行演講和研討。2015、2016年,先後兩次應邀到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法國巴黎總部,圍繞“從《群書治要》看聖賢教育的重要性及如何加強道德教育”做主題演講,對中國傳統文化“東學西漸”起到了有力的推動作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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